他不该在那种因触发身体快感而感到好奇的时候，命令白羽陪他玩闹，现在回头一看那都是小孩子戏弄人的把戏，是个有自我的人都应该清楚，他那时是在把白羽的自尊放在脚底践踏。

偏偏白羽在后来的无数个日夜去深究，最终竟然陷入错误的情感里。

白羽那样绝望的看着他，迫切的想听他说一句话。

他不忍心地擦掉那张脸上的泪水，收回手：“现在还不够难堪吗？你要闹到什么时候？”

一开始，白羽像个兔子一样红着眼眶又害怕的发抖，就那副样子跟他告白。

他内心没有丝毫触动，甚至觉得省事了，不用费心怎么才能让白羽为他服务。

在那个隐蔽的室内，他玩心大起：“我不信。”

白羽为了证明自己的心意，完全将身心投入其中，只想着怎么讨好他。

那种时候他还脑子一根经，认为男人怎么可能喜欢男人，白羽只是因为崇拜他，才甘心做那种低贱的事情罢了。

直到中考成绩下来，白羽意外的和他考了同样的分数。

显而易见的，孟常清作为学校里的颇有盛名的教师，白羽被录取是理所应当的事情。

然而，白羽二话不说放弃了那个名额，去了民办的私立高中。

白羽怎么能跟他考一样的分数呢，平时一直在孟常清监督下保持在前几名的人。

事情发生后，孟常清看到他的脸色都不在那么欢迎了，他也不再去白羽家。

两人见面，都像是在背着家长私会。

白羽放弃了机会，他成功入选，那小子还脸上红扑扑的来告诉他，能为他做这样的付出是一件想起来就高兴到晚上睡不着觉的事情，说什么就像是参与了他的人生一样。

“我本来是想考差一点点，和你一起去上民办高中的，还担心没控制好分数会考高了，没想到你超常发挥考了跟我一样的分数，我们的缘分啊，这说明我们心意相通。”

他那样单纯又满怀期待。那一刻高珅仿佛直视到了白羽那少女怀春般的爱情，他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，不是因为恶心，是一种害怕。

于是，他开始躲着白羽，各种推脱的借口都拿出来，直到白羽敲响他的家门，把那份见不得人的感情公之于众。

也是从那时候开始，白羽开始不顾及别人的看法对他死缠烂打，一切都开始变得一团糟。

只有他自己知道，追求张涵意有绝大部分是因为他想早点摆脱白羽，他要向白羽证明自己的性取向。张涵意找上自己的时候，他就因为这个想法心动了。

他能感受到自己对张涵意是有占有欲的，他想要征服她，他庆幸自己有这样的感受，说明他和白羽不同，发疯的只有白羽一个人。

可他又自责，认为白羽走上这条歪路都是他害的。

高珅觉得自己处于某种临界点，快要被逼疯了。

“你要闹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？你想把我变得不是一个正常人吗？是不是要把我变成神经病！”

白羽哑口无言，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，彻底，他怯懦地后退着，害怕这个突然陷入暴怒的人。

“你是不是想让我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！”高珅怒吼道。

白羽退到角落，退无可退，他看着高珅突然面色哀伤，祈求地抓起他的双手握起来：“我不是那样的人，我不愿意别人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我，我求求你了，放过我吧，反正你都要走了不是吗。”

白羽痛苦的蜷缩起身体：“知道了……知道了……”

……

张涵意靠着车窗，看着窗外的事物快速向后倒去，她有些喘不过气来，放下一点车窗，疾风灌入，吹的她发丝凌乱飞舞。

这一路上张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精致的像个冰冷的瓷器，瓷器这种东西，稍微磕碎一点边角就会变得锋利起来。

她不会去主触发张瑶的霉头。

十几分钟后，黑色的宾利开进了地下停车场。

到了停车位，张瑶拔下车钥匙，推开车门下车，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特立独行。

张涵意跟在她身后，很顺利的进了电梯，就在电梯门关上的时候，张瑶说话了：“张涵意，你跟那两个男孩……呵！你们小孩之间够乱的啊？”似乎是觉得过于可笑，她懒得复述这件事情：“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？”

二十七层的距离，时间会过的很慢，可以说好多话，好烦。

张涵意压着内心蠢蠢欲动的告知欲：“你被骗了，我不喜欢那个男的。”

一句话就想撇清所有。

张瑶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好转。

刚才在学校时，无论大人们质问什么，这几个小孩都一句话都不说，还是旁的孩子把校门口发生的一切说出来，无非就是几个少男少女的感情纠葛引发的暴力事件。

没有证据的事情，张瑶也不想过于追究。

她的处境一直不好。两个家庭都对张涵意这个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