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邹县令惊呆了!
&esp;&esp;县尉县丞主簿也都惊住了!
&esp;&esp;两位汤司吏也懵了!
&esp;&esp;秦虎办完差事,趾高气昂地向郡主复命。
&esp;&esp;郡主略一点头,依旧没有下马,直接策马进了西鄂县的高大城门。
&esp;&esp;被“请退下”的汤老太爷,此时刚在子侄后辈的搀扶下勉强站稳。就见年少的郡主霸气十足地策马进城,心里怄得一口老血都快喷出来了。
&esp;&esp;紧接着鱼贯而入的精兵们,迅速拉回了汤老太爷所剩无几的理智。
&esp;&esp;这位郡主,杀土匪如切瓜剁菜,毫不留情地赶走了郦县县令,听闻还打伤了南阳军主将左将军……
&esp;&esp;现在郡主带着那么多精兵来西鄂,既是震慑,也是警告。
&esp;&esp;这口气,不能不忍。
&esp;&esp;汤老太爷深深吸一口气,转头吩咐长孙汤启:“立刻去粮铺,让粮铺通通开门,粮价恢复原来的价格。县衙要买多少就给多少。”
&esp;&esp;汤启略一迟疑:“郡主刚来我们就认输,是不是太过丢人现眼了。”
&esp;&esp;这跪的速度未免太快了。
&esp;&esp;汤老太爷气急败坏地瞪一眼过去:“还不快去!要是耽搁了大事,我饶不了你!”
&esp;&esp;汤启被自家祖父喷的灰头土脸,只得应下,叫了其他人来扶着祖父,然后领着心腹族人去了粮铺。
&esp;&esp;西鄂是大县城,一共有三家粮铺。其中两家是汤家开的,另外一家焦氏粮铺的主家,是汤老太爷的女婿。
&esp;&esp;汤启先去自家粮铺,令掌柜立刻开门卖粮,将粮价恢复如初。
&esp;&esp;掌柜的不敢怠慢,连忙去写新的粮价牌子,将牌子挂在匾额下。
&esp;&esp;汤启又匆匆去焦氏粮铺。结果,迟了一步。
&esp;&esp;几个差役领着一堆如狼似虎的士兵堵住了焦氏粮铺的门。
&esp;&esp;掌柜的焦头烂额,汗流如注:“诸位官爷,请容小的说几句……”
&esp;&esp;“县衙早有规定,不准擅自涨粮价。”为首的高个少年亲兵,冷笑着摘了标着粮价的木牌:“只凭这一条,就能封了粮铺的门。”
&esp;&esp;那掌柜的又去哀求几个面熟的差役。这些差役都是本地人,平日没少收好处。邹县令派差役来买粮,差役们买不上是常有的事。
&esp;&esp;今日几个差役嘴像被针缝了起来,闭得紧紧的,一声不吭。
&esp;&esp;那个高个少年,正是郡主心腹亲兵秦虎。
&esp;&esp;秦虎奉命来挑刺找茬,第一个就来焦氏粮铺,当然也是有考虑的。
&esp;&esp;果然抢在了汤家人前面一步,粮价还没来得及赶,便逮了个正着。
&esp;&esp;汤启一行人来的时候,焦氏粮铺的门都被封了。掌柜和伙计们都被捆了双手,一同押往县衙大堂。
&esp;&esp;汤启头脑一嗡,几乎要炸开,立刻大步上前。汤大少爷在西鄂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一露面就有人自动让开一条路。
&esp;&esp;“官爷请稍等,”汤启拱手上前:“这间粮铺的粮价是高了一些,请官爷稍微通融,我们立刻将粮价降低……”
&esp;&esp;秦虎以身高的优势睥睨一眼:“你是谁?”
&esp;&esp;汤启咳嗽一声:“我姓汤,单字启,是汤氏长孙……”
&esp;&esp;“这焦氏粮铺是汤家的?”
&esp;&esp;“这倒不是……”
&esp;&esp;“不是你废什么话。让开,别耽搁我们当差办事。”
&esp;&esp;说完,理都不理汤大少爷,带着一串掌柜伙计扬长而去。
&esp;&esp;汤启:“……”
&esp;&esp;一个四十多岁身穿绸缎的男子一脸惊惶地来了:“怎么办?现在该怎么办?粮铺被封了,掌柜伙计都被带走了,说不定官差已经去焦家了。我现在该怎么办?”
&esp;&esp;汤启用袖子抹一把额上冷汗,咬牙道:“郡主带了一千多精兵来,态度十分强硬。祖父都不敢和郡主正面对抗,姑父还是快些去县衙向郡主请罪吧!”
&esp;&esp;焦老爷用力一跺脚,就往县衙跑。没跑几步,就遇上了差役。
&esp;&esp;差役里也有两个汤家子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