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少不了他之前不常用自己的身份搞事的原因,经此一役,费奥多尔意识到了背景清白的重要性,于是他选择搁置手头必须亲自出马的事情,宁愿将时间拖的久一点,他也要把自己摘干净,不然下次再被抓进钟塔侍从,他可就真的栽了。
如果是别的组织还好,偏偏是钟塔侍从。
名为钟塔侍从的组织在国际上恶名昭著,行事霸道,背地里也不知干了多少坏事,但是明面上仍然是隶属官方官方的机构,是有权暂时关押身上有案底的跨国罪人的,如果这个异国犯人还背了一些似是似非的英国案子,那么就算被关一辈子都是正常的。
更何况,钟塔侍从还有个直觉系选手阿诺德,对方只相信自己的判断,其难搞程度让费奥多尔一想起来就下意识远离。
费奥多尔回想起了阿诺德当时依依不舍的话,“你下次一定要再来伦敦啊。”
“……”费奥多尔不禁沉默了一下,将伦敦划为了绝对不会再去的禁地。他可不想考验阿诺德的记忆力,万一阿诺德还记得他,肯定一个照面就要把他抓走,那他估计很难逃出来。
总之,因为那次从钟塔侍从脱身的经历,费奥多尔开始爱惜羽毛,把脏活都交给了下属,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。
不管从哪方面查,他都是守法尊法的好公民。他的外表也具有相当大的迷惑性,没人想到这个气色不佳的黑发青年如此表里不一,平日里遇见邻居便微笑着打招呼,完全看不出暗地里策划了这么多犯罪。
费奥多尔挪动鼠标,再次确认了一番黑市上有关自己的情报,没有确凿的犯罪证据。
很好,他还是清清白白的,这一点给他提供了极大的安全感。
将以往那些犯罪撇开,费奥多尔开始编织新的计划,尝试用一个伪造的假贵族身份登上那艘游轮,伺机寻找隐蔽的线索。
他心知这次行动不见得能一帆风顺,或许会遇到很多障碍,不过也值得他走一趟,毕竟与那个东西有关……
他眸光一暗,无论结果怎样,无功而返也罢,至少要先试试。
鬼魂先生从酒馆回来之后心情好像很好。
果戈里从鬼魂先生的笑容中发觉到了这件事。
果戈里看似盯着手里的扑克牌,实则悄悄看着不远处在外面逗鸟的阿诺德,后者侧对着他,从果戈里的角度可以看到勾起的嘴角。
阿诺德把那一副卡面奇特的扑克牌给了果戈里,还教了果戈里怎么像他一样把牌当做武器扔出去,虽然很简略,但是果戈里却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,表示会好好练习,不给阿诺德丢脸。
阿诺德的教导只是一时兴起,他捏着一张牌,想了想,“这个跟扔飞镖有点像,首先是控制力道,其次是要有准心,然后就没了。”
他说的很简单,做起来却很难。
果戈里战斗都是凭借异能,他的体术乏善可陈,因为常年吃不饱穿不暖,体质比普通人还要差一些,力气在阿诺德面前就是小鸡对上恐龙,阿诺德一只手就可以把他拎起来——
阿诺德还真的把他拎起来过。想起被鬼魂先生当做小鸡似的揪住后领悬空的奇妙感觉,果戈里不由得捂住了脸。他还是太小了。
果戈里练习扔牌已经好几天了,他用几副寻常的扑克练手,阿诺德送的他那副就先留着,毕竟是鬼魂先生送的东西,他还是很珍惜的,生怕不小心弄坏了。
“啪。”扑克牌又一次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。
力道小了。
果戈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,想要准确的发力实在是很难。
阿诺德这时候也过来了,他神色奇异,有些看不过眼。就在果戈里羞愧地低下头时,阿诺德肩上的金翅鸟不知何时飞到了果戈里头上,发出有节奏的、抑扬顿挫的鸣叫声,鸟儿覆盖着蓬松羽毛的胸口一抖一抖,看起来像是一位高音歌唱家,但是体现在鸟类身上难免显得滑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