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哗啦——”
&esp;&esp;凌衔星将书桌挪出来到更宽阔的地方,然后把零食倒上去。
&esp;&esp;薯片、果冻、肉干、柠檬糖堆成零食小山。
&esp;&esp;以及,两个慕斯蛋糕。
&esp;&esp;一个是橙黄色的,上面插了太阳形状的巧克力片。
&esp;&esp;一个是白蓝色的,上面插了雪人形状的巧克力片。
&esp;&esp;凌衔星将太阳慕斯推到郁江倾面前,又翻出两罐忘崽牛奶,热情招呼着对方在桌对面坐下,“来来来,我们边吃边聊。”
&esp;&esp;郁江倾不动,站在书桌边俯瞰凌衔星。
&esp;&esp;凌衔星仰头,眉梢微挑:“给个面子呗,郁先生~”
&esp;&esp;最后一声刻意拖长了语调,尾调上扬,郁江倾喉头微动。
&esp;&esp;又多了一个没听过的奇怪称呼。
&esp;&esp;凌衔星生了一张十分招桃花的脸,笑吟吟看着某个人的时候,总会让人觉得是在调情。
&esp;&esp;但其实又根本没那个意思,单纯只是眼睛太好看了,让人不禁生出幻想。
&esp;&esp;光是郁江倾见过的,给凌衔星送情书的人就已经两只手数不过来,男女都有。
&esp;&esp;郁江倾俯身,盯着凌衔星,声音有些低,“郁先生?”
&esp;&esp;停顿片刻,他又缓缓追问:“什么是劣质的伪造品?”
&esp;&esp;时间已经很晚了,就连烦人的蝉鸣声都渐渐消失。
&esp;&esp;a高没有熄灯的规定,只要求十点之后必须安静。所以虽然外面廊道异常安静,室内依旧灯光明亮。
&esp;&esp;明亮到郁江倾能够看清凌衔星的每一根睫毛,还有倒映在那双浅金眼眸深处的他自己。
&esp;&esp;柠檬糖的清新甜味又弥漫在呼吸间。
&esp;&esp;或许是刚洗完澡,有点口干。
&esp;&esp;“郁先生就是郁先生啊,好不好听?”
&esp;&esp;凌衔星避开伪造品一问,指尖轻轻勾勾郁江倾袖口,错开了话题:“笑一下?”
&esp;&esp;郁江倾有片刻出神,很快反应过来,从凌衔星指尖抽走衣袖,“不笑。”
&esp;&esp;这话有点幼稚,郁江倾没笑,倒是把凌衔星逗笑了。
&esp;&esp;“鹅鹅鹅,不~笑~”
&esp;&esp;“”
&esp;&esp;好说歹说,总算让郁江倾在对面坐下了。
&esp;&esp;凌衔星殷勤地拆开一枚果冻递过去,“亲爱的郁老师,我真诚地向你请教一个问题,拜托你务必务必要教导我。”
&esp;&esp;郁江倾:“”
&esp;&esp;这人嘴里对他就没一个正常称呼。
&esp;&esp;“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喔。”凌衔星喝了口牛奶,“是这样的。”
&esp;&esp;“假如,我是说假如,我穿越到了十年后,而我在那条时间线里面已经死了,我该怎么做才能跟十年后的你相认,让你相信我是凌衔星?”
&esp;&esp;“”郁江倾深吸一口气,发现他无论如何都跟不上凌衔星天马行空的思维。
&esp;&esp;大晚上的,提着一大堆东西硬挤进他的寝室,就是为了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。
&esp;&esp;他还以为对方今晚这么奇怪是因为发现了检讨的事。
&esp;&esp;“你——”
&esp;&esp;“先说好,脱衣服不行!”凌衔星抢先道,“我是一个有底线的人,我卖艺不卖身。”
&esp;&esp;想了想,他又补充道:“脱到裤衩可以,脱光不行。”
&esp;&esp;说这话的时候,凌衔星表情慎重,像是忍痛下了很大的决心。
&esp;&esp;郁江倾:“”
&esp;&esp;他眉心一阵阵抽痛,做题秒出答案的聪明大脑理解不了这段需要中译中的句子。
&esp;&esp;他能把语文试卷上的阅读理解做满分,却经常无法听懂凌衔星跳脱的发言。
&esp;&esp;但他还是努力顺着凌衔星的思路思考了下去,“为什么要相认?”
&esp;&esp;凌衔星口无遮拦秒答:“因为我穿过去没钱没户口,想找你包养我。”
&esp;&esp;郁江倾被包养两字激得眼睫颤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