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说话怎么酸溜溜的。”
尴尬的气氛被打破,单哥兴奋起来,“大哥就是大哥,酒量真好,坐下喝点?”
宋承义把弟弟往门口一推,大着嗓门说:“你先回去,别让你媳妇儿等急了!”
然后,转头丝滑地融入到了单哥那群人,几个人又笑又叫,喝得热火朝天,没有人再顾得上宋择远,他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,仿佛今晚的这一幕虽然荒谬,但却十分眼熟——在宋承义眼中,或许他就是这样“罩”着弟弟妹妹们的,即使他现在都30多岁了,两人都有了家庭,有了孩子,但在宋承义眼中,他仍然是个连交友都需要大哥维系的弟弟。
自大、自私、自我感动。
宋择远把门一关,掩去了里面正在上演的戏码。
谁也不知道那晚宋承义喝了多少,在场的人都被他喝趴下了,等天快亮时,石明霞打来电话找人,宋承义强作镇定地接电话,舌头发麻说不了几句话,但仍装的无比正常。但石明霞到底跟他过了十多年,他的伪装立马露了陷。
“在哪呢你?”她压着火气问。
宋承义顾左右而言他:“等会儿我就回去了。”
“你大半夜出去帮杨贞找人,你怎么不想想,你也是做人丈夫的?”石明霞骂道:“你一晚上没消息,谁来帮我找你?”
“我好好的,放心吧,20分钟到家。”
“晚一分钟你就等着吧!”对方挂断电话,宋承义挠了挠下巴,决定不再触碰她的底线。
临走前,他拍了拍单哥,此时在他嘴里人已经成了“小单”,“走了啊,下次再接着喝。”
小单被宋承义喝得心服口服,宋择远是谁?他早抛到了脑后。
再说石明霞,眼见老宋的热心劲儿又上来了,在他满身酒气进屋时,她憋了大半宿的火气终于爆发了。
宋承义虽说脾气在老婆孩子面前有所收敛,但被这么骂,他也压不住火,加上宿醉头痛欲裂,差点没忍住吵起来。
他怒气冲冲地把门一反锁,将石明霞锁在了房间里。
又怒气冲冲地在院子里踱了两圈。
最后怒气冲冲地披着朝霞,扫地、浇菜、洗衣服、做早饭、洗澡,等天大亮了,他估摸着老婆气也消得差不多了,这才一身清爽地把门打开。
在石明霞变脸之前,他忙端上一桌丰盛的早饭,透过敞开的大门,石明霞看到院子里干净整洁,满满一绳衣服晾在院里,再低头看看桌上的饭菜,都是自己爱吃的,再有什么火也尽消了。
她喝了口粥,宋承义立马很有眼色地把菜推过来。
“稀了。”
宋承义搅了搅,“这不跟平常一样吗?”
“稀饭跟平常一样,你脑子里的水半瓶子咣当。”石明霞淡淡地说:“你以后要是再敢把我丢下,自己逞英雄,就别再回这个家了。”
宋承义刚要张嘴说话,石明霞又说:“昨晚有人一直拍门,我以为是你回来了,结果问了几句,门外都没人应声,把门拍得震天响。”
“谁啊?你没开门吧?”宋承义一听这话,立马急了。
石明霞横他一眼:“我傻啊?家里男人没在,我敢随便开门吗?我从窗户里看到了,是邻村的那个傻子,不知道为啥大半夜跑咱家了,得亏我昨晚留了个心眼,没开门,不然……”
傻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
宋承义的脑子还停留在“傻子”上,就听到石明霞猝不及防地说:“人家家里需要男人,我家里也需要,你说我自私也行,我说真的。”
她把筷子一放,认真地说:“你再丢下我,就别回这个家了。”
自从上次宋择远没给单哥面子,酒没喝,歌没唱,板着脸早退之后,单哥很久都没再热脸贴他的冷屁股了。
但他倒是跟宋择远的大哥打得火热。
单哥和宋择远以前都在同一个老板手下共事,那个老板很有眼光,早早就看上了贵亭村附近的地,在房地产正挣钱的时候,他打算把这块地拆迁了,建个度假村。
于是,三托四托的,他们托人找了在老板手下找点小活干,单哥跟着跑手续,宋择远则盯着工地。都是辛苦活儿,但胜在钱给得及时。
单哥跟他年纪差不多,但却迟迟未婚,宋择远孩子都十岁了,他愣住连个意向对象都没有。宋择远那时候还总揶揄他,说等他结婚生子,出门人家以为是祖孙三代呢。
单哥却不以为意,他是个粗人,没什么学问,没有宋择远有脑子,长得也不如他,但他还是不愿意凑合找个人过日子,他想找个能让自己心里一动的女人。
后来,这个女人真的出现了。
她叫严小倩,是单哥和宋择远同事的女儿。那同事平时只比他们大10岁,平时他们嘴上“哥”的叫着,没想到转头打上了人家女儿的主意。
严小倩中专没毕业就出去打工了,兜兜转转这么多年,还是回家工作了。她在公司做前台,每次单哥路过时,都会给她打招呼,可她的眼神从来不在单哥身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