佩,怕是走不出这店了。
不过她才不会轻易顺了谢知砚的意。
檀音说过,偶尔的叛逆会让男人更加有兴趣。
贺宜宁环顾四周,拿起一支通体纯金的梅花簪,朝谢知砚笑道:“就这支簪子吧,前几日我新做了一套衣裳,与其正相配。”
非要她买,那她就选个贵的。
谢知砚微微颔首,让褚旭去结账,同时又趁贺宜宁不注意,将那青梅玉佩也一并装在了放簪子的锦盒里。
贺宜宁拿着首饰向他告辞,今日让谢知砚花了这么大一笔钱,她甚是高兴。
回到府中,她打开盒子一瞧,发现那枚玉佩还是到了自己手里,贺宜宁忍不住笑了起来,“看来我的心愿要成真了。”
谢府。
谢奕辰得知刺杀郭韬的人失手后,忍不住在自己房内发脾气,墨羽站在一旁静候着,生怕一个不留神,自己这小命就没了。
“那郭韬不过一介文人,你派去的杀手不仅没有刺杀成功,连杀手都莫名其妙地死了?莫非他身后有高人相助?”
谢奕辰冷静下来,仔细回想着,前世并未有郭韬这号人物,否则他也不会在春闱后才知道他。
这一世自己虽提前得了大皇子和承安公主的青睐,但这一次又一次的失败,让谢奕辰觉得,他是不是有些太过轻敌了?
他看了眼墨羽,吩咐道:“无论你想什么办法,都给我去查,这背后帮助郭韬的到底是谁!”
墨羽应声退下,临走时,他又转身说:“承安公主派人来传话,说皇后娘娘要为公主们择婿,这段时日会请谢先生进宫教导,她让您早做准备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谢奕辰不耐烦的挥挥手,自从他和承安公主好上后,他就感觉这承安公主虽貌美,但到底是金枝玉叶,脾气与贺宜宁比起来,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。
每次两人独处时,自己稍稍没顺她的心意,她便作天作地不肯饶恕,甚至还出言威胁,要让他贬官之类的。
长久下来,谢奕辰的耐心也渐渐被消磨掉了,开始越来越怀念贺宜宁。
准确来说,是前世的贺宜宁,既端庄持重,又温柔大方,虽然她从不主动,但却治家有方,从未让自己烦恼过。
可与权势相比,一个女人终究不过如此,等他坐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,还怕找不到符合心意的女子吗?
谢奕辰看了眼桌上的纸笔,打开一幅空白画卷,提笔在上面作画。
现下最重要的,还是先要稳住承安公主,先苦后甜的道理,他比任何人都明白。
郭韬遇刺的事儿,贺宜宁一直都在暗中调查。
据郭韬所说,那日他从书铺买了些笔墨回家,刚进入家门口那条小巷,便有好几个黑衣人将他围住。
一开始他以为那些人只是要财,所以将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掏了出来,然而他们却没打算放过他。
郭韬一介文人,身子又瘦弱,丝毫没有反抗之力。
正当他准备赴死时,谢知砚和褚旭出现救了他。
那些黑衣人武功高强,饶是褚旭都只是与他们打了个平手,甚至还连累了谢知砚受伤。
当时的情况太过混乱,郭韬只记得褚旭把那些黑衣人都打倒在地,至于死没死就不知道了。
但贺宜宁调查了好几日,都查不到那些刺客的行踪。
这日,她刚好在院中练完剑,春眠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,“姑娘!宫里来人了!”
贺宜宁心中一惊,宫里这时候来人作甚?难道是爹娘那边有了变故?!
贺宜宁忐忑不安地出门相迎,莫名其妙地接完旨后,又开始变得满面愁容,一旁的春眠和福伯大气都不敢喘。
春眠不解的询问:“姑娘,皇后娘娘让您进宫给昭玉公主当伴读不是好事儿吗?我听闻这次教导两位公主的是谢先生,先前您总说‘日久生情’,如今正好近水得月,您怎么还不高兴了?”
贺宜宁重重地叹了口气,“的确是个接近谢知砚的好办法,可除了谢知砚和昭玉公主,一同聆听教导的,还有承安公主和其他的几位伴读,要让我和那么多姑娘们相处,还是半个月为期,真是难为我了。”
天知道,她每次见到谢知砚时装得有多累!
如今还要进宫伴读,天天听他教导,那么多女子,还有慕容悦这个死对头,她可不得小心再小心啊!
福伯递过去一杯茶,劝解道:“小姐,既来之则安之,皇后娘娘的旨意已下,如今也无法改变,左右有谢先生在,他定会想办法护着你的。”
在福伯看来,他以为贺宜宁是因为性子软弱,还怕在宫中得罪贵人们。
贺宜宁无奈地点点头,也只能如此了。
希望这段时日她能顺利赢得谢知砚的欢心,让他亲自开口,真心实意地娶自己过门。
“对了,算算日子,表哥还有日便可归京,这次入宫我一人去便可,春眠就留在府内,等表哥回来了,帮我好好照顾他。”

